孙玉芬嘴角一抽,“好啊你林粟,威胁我是不是?”

林粟抿紧唇,眼睛里透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狠劲儿。

孙玉芬知道把这只小白?眼狼逼急了,她真会反过来咬一口。她刚才说不怕惹那?个谢老板不高兴,其实只是吓唬林粟用的,她无权无势的,还是害怕得罪人的。

“再给一百,多了没有。”孙玉芬不满地又抽了一张票子出?来。

林粟要接钱时,孙玉芬把手一收,恶狠狠地警告道:“我告诉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不然你这书就不要读了,趁早回来干活。”

林粟拿过钱,一声不吭地背着书包离开?。

早上她还满心?欢喜,期待着可以?去学校,但现在她的心?情?急转直下,只觉得世界都是暗淡的。

事实证明,聪明才智在绝对的权力和不可抵抗的暴力之?下是没有用的。

她觉得无力,也想求助,但是不知道可以?找谁。

周兆华吗?他就算是有心?,也对付不了林永田和孙玉芬那?样的赖皮货;报警吗?那?些警察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天地悠悠,没有一个人是她能依靠的,她只能自?救。

林粟抹了下眼睛,下山的脚步走?得更?加坚定。

才过完年,南山镇的街道上还铺着没及时清扫的鞭炮纸,那?些红色的碎纸会黏在每一个踩过的人的鞋底。

谢景聿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落后的小镇景象,表情?十分不耐。

今天开?学,一大?早谢成康还带他出?来应酬,他就像是个摆件,坐在席上任由那?些想要巴结谢成康的人借题发挥,以?他为切入口去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