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歪了下头,木着脸说:“学校吹头发要钱,就剪了。”

“我当一中多好呢,吹个头发还要收钱。”孙玉芬一脸嫌弃地看着林粟,嘟囔了句:“早知道开学前就拉你去绞了,还能卖一笔钱。”

这时林永田从外头走进来,林粟看到他,身体微微一颤,这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林永田是那种很典型的专制大家长,他会打孩子,有时候还会打老婆。

“爸。”她喊。

林永田脸色阴沉,看她一眼,没好气道:“不是让你早点回来?”

“车票紧张,我只抢到了下午的。”林粟说。

林永田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临云市哪有那么多人来南山镇。”

“这两天市里的中学放假,很多人回南川县。”

林永田盯着林粟,林粟绷直了后背,强自镇静,说:“我做了饭。”

林永田和孙玉芬干了一天的活,早饿了,此时见林粟去市里读了一学期的书,回来还和以前一样听话勤快,就放了心,催她把饭菜端上桌,

桌上,林永田抿了口白酒,龇了下牙,放下杯子后看向林粟问:“那个谢老板,每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

这个问题林永田之前在电话里问过,林粟都用“刚好够花”含糊带过去,但她知道现在已经糊弄不过去了,便说出早已想好的答案。

“每个月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