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却把他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用力地攀住了他的手臂,一会儿换左脚站,一会儿换右脚站。
她还觉得脚趾头上挂着的拖鞋碍事,索性只抬腿不抬鞋,哪只小脚是悬空着的,哪只小脚就是光着的,唯有站在地上的那一只脚立在拖鞋里。
金灿灿的阳光下,她的脚背细腻白皙,足弓弧度饱满,每一片甲盖都是莹润泛光的,仿若玉雕。
非礼勿视。
顾晚风勒令自己将目光别到了一边去,却又忍不住询问了声:“脚不冷么?”
清明时节,阳光虽灿,但空气沁凉,她却连双袜子都没穿。
“怎么可能不冷嘛!”司徒朝暮一脸生无可恋地说,“脚趾头都要被冻掉了!”
顾晚风:“冷还不穿袜子?”
司徒朝暮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裴星铭说他跟人家撞车了,吓得我连袜子都没来得及穿,直接踩着拖鞋就出门了。”
开车来的路上不觉得冷,毕竟是在车里。
进了小院之后也不觉得冷,因为终于见到了失踪人口,所以太过激动以至于忽略了冷。
直至那股振奋人心的激动劲儿逐渐平复,心情回归现实,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脚冷。
身子也有点冷,因为只穿了睡衣出门。
顾晚风犹豫了一下,迟疑着问了声:“要不、你先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