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子用“人不可貌相”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柳不花,神情复杂道:“兄弟,你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柳不花茫然道:“挺容易的啊,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命好硬,怎么都死不掉。”

“你真死不掉就不会和我一起站在这里了。”百合子认为他是在吹牛逼,“你才过了几关锁长生啊,就敢把话说这么满了?”

柳不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到底还是没告诉百合子:这是我最后一关了,过完我马上重获自由,而且这么多关以来我什么正事都没干过,就是躺着让我干爹带飞,如今这最后一关还有我前世老熟人帮我作弊,拉了你们这些人来当陪玩,我不通关简直天理难容。

不过这种大实话可不兴说。

柳不花只好奇地问谢印雪:“干爹,你有受影响吗?”

谢印雪颔首道:“有。”

柳不花嘀嘀咕咕,疑惑不已:“影响在哪呢?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谢印雪方才对待楚仪杨时所流露出的不屑与蔑视,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他就是这种情感淡漠,薄幸寡意的人,可除此以外,柳不花又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情绪的起伏,所以柳不花不明白,谢印雪受的影响究竟呈现在哪个方面?

而在哪方面谢印雪自己却很清楚——他昨晚教步九照“狗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柳不花和辛天皓的情绪表现在欲望的放大上,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