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中被死寂和沉默完全充斥,库尔特不知何时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一台冰冷的机器,大家听完了卓长东的辩解,也无一站出来反驳他。

唯有谢印雪垂下眼睫望着自己手中的针筒,扯了扯唇角轻声道:“摒弃人性吗?”

今天空手而归的潘若溪耷下双肩,语气消沉:“我倒是想摒弃人性活下来,可是我连摒弃的机会都没有啊。”

“只要是一肢肉就能制作疫苗的话。”铛铛闻言就拎起柳不花脚边的玻璃长瓶,盯着里面的人臂问,“那就是说诱饵其实也可以?”

潘若溪的搭档袁思宁苦笑道:“可我们的诱饵也没了。”

“还可以吃自己。”

柳不花伸出自己的左手,一咬牙一狠心,转头对谢印雪说:“干爹,你把我手砍了吧,我吃我自己的手,反正副本里的伤离开副本后就能好,但是这支破疫苗我是真不行。”

“你真是搞笑。”崔浩成无语道,“今天你有两只手都杀不了苦娑婆叉,明天你只有一只手你能杀吗?”

柳不花义正言辞:“我啃老啊。”

“你——”

崔浩成语塞,却又找不出台词能驳倒他,最后只能说:“那你也就长着两条腿两只手,就算你把自己削成人彘了也只能撑四天,还是活不到通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