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谢印雪有些意外了,他愣了下,虽然收下了糖果,却再次礼貌却疏离的道谢:“谢谢。”
闻人燕见状眸光有些暗淡,他又不是傻的,自然看得出谢印雪对他的态度:“还有就是对不起,昨晚我没有开门……去救你。”
说完这句话,闻人燕便朝谢印雪微微低头,然后转身离开。
“……这个人?”朱易琨瞅瞅闻人燕的背影,又瞧瞧谢印雪,“谢先生,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不会是想泡你吧?”
谢印雪垂眸望着桌上的糖果,淡声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那他可真可怜,喜欢上一个永远不会有‘情’的人。”朱易琨啧声感慨着,发现谢印雪冷冷的眸光停在他身上后又赶紧解释,“谢先生,我不是在骂你啊,我只是说你选了‘孤’命的话,这辈子都……”
朱易琨说到这里顿住了话音,像是还没斟酌好要使用的词句,因为他觉得似乎用哪个词都不太合适。
谢印雪却勾起唇角,用最平静无澜的声音将自己的命格道出:“六亲无缘,刑亲克友,至死——孑然一身。”
这就是他的命。
也是他师父陈玉清的命。
谢印雪本姓沈,和陈玉清一样,本都姓沈,却都不能姓沈,得换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