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时仰着头:“长大就不听话了?”
她轻抿嘴唇,坐到旁边的空位上:“长大了就应该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能力,比如说现在,我一定得来。”
少年缓缓收回视线,面向前方长吁一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从前是,以后更是。
他们从夜晚守到天明。
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女孩歪头靠在少年肩侧,睡颜恬静安宁。
万幸,情况危急的许外婆又一次在家人的陪伴中挺了过来。
国庆之后,陶幼心马不停蹄赶回舞团参与训练,付瑶琴去附近租了间房,方便照顾女儿。
这样一来,陶幼心回家时间更少。
十一月,平时不曾联系的唐昀忽然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周澈言在奥数决赛中排名第四,跟国家集训队的名额失之交臂。
唐昀说,周澈言朋友很少,又不爱跟人倾述,希望她能给予安慰。
因为不在学校上课,陶幼心的确不了解周澈言的近况,只是感叹:“你跟周澈言的感情很好诶。”
“是啊,因为他救过我的命。”
说起来也是非常狗血的回忆,他跟周澈言是初中同学,刚开始两人并不熟,直到某天教室里的灯条突然坠落,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的周澈言救了他。
从那之后,唐昀一门心思跟他交朋友。
当初短暂的学舞,也是跟周澈言一起去的,不过他天生不是跳舞的材料,上高中便停止了这一荒唐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