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被流放?”她很好奇。
见她答非所问,华胜衣双目一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父母恩,天高地厚,岂能容你视若无睹?”
“流放和从军是两回事,你怎会投身军旅,当上把总大人?”他看起来很年轻,要打多少仗、杀多少敌人才能得了官身?
“要是你还有心就不该坐视不理,一家人都在为日后的居处费心,唯你不参与其中,特立独行。”她不把自己当成宁家人,明显地与家人隔开,有爱她的家人,她却狠狠推开。
“你喜欢打仗还是杀人?那夜的纵火观场你杀了几个人?是一刀毙命还是连砍数刀,有没有断手断脚,将人砍得稀巴烂?”她一向对恐怖小说最感兴趣,尤其是连续杀人案。
看她两眼发光的追问,向来冷情的华胜衣胸口似有一股火生起。“你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耳聋了!”
口吃着枣泥糕,她越吃口越干的喝了口蜜茶。“我在我娘肚子时,我娘被我大伯母推了一下,早产生下我这个七个多月的孩子,一度没气了,找了七、八个大夫都斩钉截铁的宣告我活不到三岁,是个注定早夭的小姑娘。”
他一愣,这丫头鸡同鸭讲的功力会把人逼疯。
“我爹娘费尽苦心把我养到五岁,以为否极泰来,度过死劫,谁知又被我堂哥丢进冰冷刺骨的池塘里,那时真的死定了,大家都认为救不回来,我也算是死过一回……”
真的宁知秋死了,死在冷冰冰的水里,活着的是另一抹灵魂,现在她用珍惜的心态替那命不长的孩子活着。
“大夫都说我能活到现在是老天爷的保佑,如果你是我爹娘,舍得让走三步路就会喘,跨五步就叠倒的我搬重物,做粗活吗?”她笑着,眼眸清澈地恍若一面水镜。
镜子,映出人心的险恶。
他默然,目中一闪歉意。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多管闲事?”没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胡乱的指责人,他也真是闲得狗捉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