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有叫卖声、有高声嚷嚷着让路的人声,还有孩童们拿着波浪鼓追逐而过的笑声。
「刚瞧很新鲜,瞧久了就没意思,当年被我烧掉的玉真楼又重建了,刑老二银子真多,改天去借用借用。」又开青楼又开赌坊,不知收了多少孝敬。
「什么玉真楼,是酒楼还是客栈?」应该不是饭馆,肯定是达官贵人吃饭的地方。
见她问得认真,段玉聿闷声一笑,「总归是好姑娘不会去的纸醉金迷场所,那里是要撒大把银子的。」
「刑老二又是谁?」她很好奇。
「户部尚书。」把国库当成自己的银袋,这些年他不在京城,这老家伙铁定又捞了不少。
「喔!」她趴在窗边,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又大又亮,好似怕漏看了什么。
「喔什么,坐好,以后有得你看,这走马看花的,你能看到什么?不过是皮毛。」他闭着眼都能从东市走到西市,再绕过南门回到北门,这京里的一砖一瓦他比谁都清楚。
偌大的帝都竟没给他一丝归属感,这才叫可笑,他像个过客来来去去,连片叶子也不沾。
还想偷看的夏和若斜着眼一下一下地偷瞄。「到了没?我们先到将军府还是长乐王府?」
「你傻呀!你那些舅舅还在半路上,他们的脚程能有我快吗?当然是先回王府。」他把回府说得理直气壮,彷佛两人就应该在一起,他们回的是自己的府邸,王府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