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哭声渐弱,没了声息。
不远处,一名壮硕的侍卫拖着两「块」血淋淋的长条物行走,而后置于后门边满是黑色
斑污的板车上。那是凝固的血一层一层迭上风干的痕迹,可见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
到底有多少他人的眼线潜伏在四周,段玉聿无从得知,只知杀了一批再来一批,永无止境。
虽然看到血肉模糊的血人儿,但听见惨烈叫声由有到无,夏和若瑟缩了一下。「你的人你怎么处理我管不着,可是别在我跟前,我会作恶梦的。」
「吓着了?」段玉聿一手弹向她的脑门,假意要将她飞走的魂儿叫回来。
她想点头又摇头。「有点。」
「多见几回就习惯了,司空见惯。」以后这种事她会常常见到,见多了便习以为常。听他讲得稀松平常,好像人命不值钱,因死过一次而特别珍惜性命的小酒娘怒了。「我为什么要习惯?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酿酒娘,我好好的酿酒,哪来的打打杀杀。」
她才不想常常看人被打死,那得流多少血呀!到处是腥浓的血味……呃,怎么好近的感觉?他们在上风处,理应闻不到下风处的气味,为什么那味道越来越近?
「你在嗅什么?」狗鼻子似的。
「血腥味。」她不加思索的回答。
段玉聿目光一闪,掩去腰下的血迹。「哪来的血腥味。你尚未进食,想要吃点东西吗?」
她一听,这才发觉真的饿了,叫人面上讪讪的腹鸣声适时地响起,她耳根子都热了。
「我好像从昨儿早膳过后就没吃了,所以……唉,不争气的肚皮,叫什么叫。」往小腹一拍,她小声的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