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弟弟扯进来,他和咱们的家务事无关。」何氏不满刘氏话中带剌,自家弟弟来要钱一事十分隐秘,她不想闹得众所皆知,偏偏有个好打听的妯娌,把一些丑事都挖出来,叫人暗恨。
「瞧!我这多嘴的,老是把不住门。咱们不说旁的,就提这庄子,我听说有上百亩良田呢!一亩良田十二两,你算算是多少银子。」一千多两银子打水漂儿,她真坐得住?
何氏眼皮一动,垂下的眸子透出一丝精光。「那是婆婆的陪嫁,咱们动不得。」
「可儿子总是她的吧!给了女儿,能略过亲生儿子吗?咱们随口提提,看能不能从婆婆指缝间得到点好处。」一次几两也好,积少成多,就算丈夫是庶子,还不是奉婆婆为嫡母,该给的不能不给,若她勤快些,还不手捧金银。
刘氏作梦都想着满匣子的金元宝、银锭子,不管是从何人手上夺来,都成了她的私房。刚嫁进来的她和小姑不亲,也不打算相处融洽,只要表面不起争执,她能容忍有个被退亲的小姑。
「婆婆的心思我们猜不透,就别去碰这个钉子了,小姑是婆婆的心头肉,府中上下没人比得上。」婆婆凶悍是凶悍,却是个护犊子的,疼入心肝的小姑是她的心头肉,谁敢往里一扎她便找谁拼命。
何氏刚为人妇的那一年也犯过浑,被婆婆罚过i回,在人来人往的中庭跪上个把时辰,地上是磕人的碎石头,同样的错她不会再犯,给自个儿找不自在。
「那大嫂给我开开窥,我这人笨得很,不知变通,脑门装着糠呢。你说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把日子过好?」刘氏拐着弯问要如何心想事成,与人同伙好过一人单打独斗。
「所以我才说你心急了,此路不通,另寻他途。」何氏话中有话的暗示,不把自个儿的退路给绝了。
说太白是自找死路,若是传到婆婆耳中,打丈夫、打儿子的她真的会抄家伙打上门,一个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