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锴怪你了。」长英讪笑。
「我的伤口流血了。」他的杰作。
长英愧疚的想取出伤药为他上药,但往怀里一探却摸了空,应是刚才匆忙逃命,途中不慎掉了,他笑得更尴尬了。
「他们进林子了,就照刚刚说的兵分两路,你们不要忘了留下记号。」好找到彼此。
「是。」
鸟鸣声一起,几道人影分开而行,一路往东,一路往西,背道而驰,没人回头张望,疾步向前。
风吹走了血腥的气味,野狗成群聚集。
在几人逃命的当头,林子外的七里坡上,段玉聿认为不会再有交集的夏和若正在一座小酒坊的前院,和一位胡子拉碴的五旬老者对峙,谁也不让步的说着理。
「魏老头,你这座破酒坊撑不了多久的,你看看,又旧又破,屋顶有个洞,墙面还漏着风呢,你住在里头,不怕哪一天墙垮了把你压死?」这能住人吗?他想成仙不成?
「千金难买我乐意,这酒坊破虽破,却是我们一生心血,谁想跟我抢我跟谁拼命!」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魏老头挥动手臂,誓死要与酒坊共存亡。
「你这个老顽固,你几个徒弟都走了,剩下你一个人怎么酿酒?瞧瞧你岁数也不小,还搬得动酒缸吗?」也不怕闪了腰,人老了要服老,别当一颗令人讨厌的顽石。
反正他再守也守不了几年,两年后他的不肖子会偷走酒坊的地契,转手卖给赌场的人,他不搬也得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