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忘记大嫂在她出嫁那日说过的刻薄话,认为她哄得娘把银子都给了她,搬空了夏府的家财,哥哥、嫂嫂只能捡她搬不走的剩渣,她是不事生产的肥耗子。
「你在防谁?」心口一抽,夏夫人轻抚女儿的头。
在自个儿的府中还得偷偷摸摸,怕人瞧见,她还有什么不明了?女儿在顾及她的为难。
婆婆难为,一碗水要端平。
「娘,您给银子就好。」夏和若低垂着脑袋,不论人是非。
这世上不乏聪明人,夏和若的不发一言让夏夫人有所了然,她看得出府里的妯娌、姑嫂相处并不融洽,两个儿媳互相较劲,争着要揽权,就是担心丈夫分到的家产比较少。
因为主掌府里银钱的人是她,所以两人忍着,不露出难看的贪相,但是她一旦不在了……
夏夫认不自觉地为女儿的将来担忧,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若是兄嫂靠不住,女儿要依靠谁?
心念一起,她想到女儿口中的酒坊,只是女儿不会酿酒,要座酒坊干什么,难道是要找人来酿,再卖酒给锦春酒楼?
「你要多少?」
「娘先给我五千两,不够我再开口。」除了酒坊,她还得购买酿酒的原料、器皿和装酒的大缸。
「好,娘的就是你的,少什么就跟娘说,以后娘的东西都给你,谁来讨都不给。」儿子是嫡,以后会分得夏府的家业,那不是一笔小数目,而女儿最多得到公中两千两的嫁妆银,余下也只有她这个当娘的能帮衬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