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是你的夫人。”尚未拜堂。
“你说了算?”他低笑。
“……”她气闷。
虽然不太想嫁,但柳城城主府的花轿已到门口,不想出门子的于香檀还是披上嫁衣,坐上摇摇晃晃的八抬大轿。
一出了城门往柳城方向走,吹吹打打的喷呐声和锣鼓声震耳欲聋。
天水城与柳城相隔甚远,于香檀不想一路坐着花轿到柳城,光是那个颠呀!就能颠得叫人沿路吐,等到了地头人还有没有气不晓得,但肯定瘦上一大圈。
因此她早就准备好改良过的马车,车轮是铁打的圆轴,车轴外包着三层硝制过的牛皮,车轴和牛皮中间塞入削薄的木屑,把牛皮车轮塞得鼓鼓地,马车一跑起来感觉不到上下的震而在马车内的布置就更费心了,座椅底下能装物的柜子直接钉在车板上,将座位底下的板子一拉直,便和座椅相接成了一张能躺能卧的床,再铺上几层厚实的褥子,躺在上面软乎乎的,跟在家里没两样。
这辆马车花了她两百两银子,但非常值得。
花轿一出城门十里处,她便喊人停轿上了马车,换下嫁衣改穿寻常衣裙,继续往柳城的方向行进。
谁知马车才走不到半日光景,一个“病号”就被抬上车,他面色如纸、冷汗直流,还全身打摆子,把护送的众人吓得差点以死谢罪,连忙找了随行的大夫看诊开药。
原本柳笑风要先回柳城再来迎娶,他的大红喜服还在城主府赶制中,不料刚要启程他就两眼翻白,气若游丝,几个领头的怕他死在半路上,便自做主张让他留在于府养病,等迎娶队伍一来再一起回城,省得来回奔波。
他装病装得很像,瞒过很多人的耳目,大家都以为他活不久了,奔相走告,把柳城那一位乐得笑开怀,可是如今的他哪有一点病容,分明在享受。
这季节居然还弄得到樱桃,他一边吃着樱桃,一边调戏快过门的妻子。
“别气恼了,气坏了身子还不是我心疼。你这马车怎么弄的,挺舒服的,躺着躺着都快睡着了,回去后我也做几辆。”车速快,行进平稳,少了嘎吱嘎吱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