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爹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的事绝对不做,若是有人肯给银子,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什么十八房小妾他都敢应允,把女儿推入火坑的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凭你?”她还太生嫩了。
“只要豁得出脸胡搅蛮缠,谁输谁赢还不知晓,如果她还要脸面,就不会和我正面对着来。”
她可以学市井人家撒泼打滚,不要脸的人哪管教养为何物,抡起袖子便能打。她前一世学过短打,虽不精通,唬唬人还行,在后宅妇人面前也够了,若在真正练家子面前,班门弄斧太丢脸了。
柳笑风嘴角一勾,没拒绝她的搀扶,因为以他的体力真的站不久。“为了嫁给我,你真的是舌粲莲花,无所不用其极。”
“彼此彼此,为了拒婚你也不余遗力,拖着大限将至的身子亲自来给我难堪,叫我无限佩服。”他就是想让她看见他不久于世的模样,好打退堂鼓主动提退婚。
两人四目相瞪,都想咬对方一口,认为他(她)太顽固,明明前方有路非要走死路。
可是在外人看来却是深情相望,互许终身的两个人正含情脉脉,情深难言语,以眼诉情。
“于香檀,你脸皮真够厚了。”他只差没说出“死缠烂打”四个字,对她的观感恶上加恶。
他认为她嗜财如命,死了也要嫁,为当上“遗孀”连最起码的脸面也不要了,太过势利。
于香檀不以为然的挑眉横视他一眼,“难道你想你娘的身后物都留给抢走她丈夫的女人?”
“我娘……她死了……”他语涩地忍住鼻酸,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