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的她没经历生产之苦,也没看过别人生娃儿,因此她既好奇又害怕,盯着看却不敢摸一下。
“你又知道是弟弟,万一是妹妹呢?难道你不喜欢她,把她塞回我肚子呀?”一听女儿喊弟弟,顾九娘笑得嘴都阖不拢,人家说小孩子的嘴最灵验,能通鬼神。
在每个当娘的心里,不管孩子几岁了都是孩子,即使女儿已定了亲,在顾九娘眼中仍是那个蹒跚学走路的小小人儿。
她的一生无所盼,就盼着女儿长大成人,找户好人家相夫教子,不求女婿高官厚禄,只愿真心疼惜,把她得不到的都给女儿,小夫妻不争不吵,携手共度白首。
这是她曾经的愿望,等着、盼着,愿君早日归来,妾身年年绾青丝,倚门相望。
可是人是来了,却是薄幸另娶,她只能委身为妾,至死穿不得正红衣裙,见着正室还得曲膝行礼……
想到令人难过的曲折遭遇,顾九娘眼底为之一黯,她到底是委屈了自己,只为了放在心底很多年的那个男人。
“一定是弟弟,我还要靠他撑腰呢!”出嫁的姑娘要有底气,全凭娘家的兄弟争气。
“撑腰?”她噗哧一笑。
她弟弟才多大呀!能给她撑腰,真是孩子气的话。
“娘别笑,弟弟再小也是你我的依靠,若是我被欺负了,遇人不淑,起码他能抡根烧火棍,迈开小短腿为我讨公道、捧打负心汉,打得他抱头鼠窜。”陆青瑄作势空手挥烧火棍,左打右打,打得虎虎生风,还假意拭汗,表示她打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