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车旁的时候, 他先拉开副驾驶的门, 右手搭着门框, 把司嘉护上车,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从车头绕过,到另一边上车。
车灯很快亮起,那辆宾利稳稳地驶出停车场。
陈迟颂带着司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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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离凯缘公馆五公里外的酒吧,葛问蕊沉默地坐在角落里,面前已经倒了一排酒瓶,却还在麻木地灌着酒,意识已经迷离,心脏却还是痛得无以复加。
短短两天,让她八年的努力和付出全部沦为一场笑话。
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陈迟颂就像一束光照进她暗无天日的生命,让她第一次有了翱翔的渴望,见过光亮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再回到黑暗里。
她又有哪点比不上司嘉。
烈酒灼过喉咙,周围的声噪震耳欲聋,她安静地坐着,一身打扮也在这种靡靡之地显得格外突兀,很快就引起两个男人的注意,围过来,沙发跟着弹动一下,左右肩膀分别搭上一只手,笑眯眯地问:“美女一个人?”
葛问蕊没给眼神,冷声让他们滚。
男人一看还是个脾气烈的,兴致更浓,置若罔闻她的冷漠,动作更肆无忌惮起来,手握住她倒酒的杯,指腹磨过杯沿,“喝闷酒多没意思啊,哥哥陪你。”
理智犹存一丝,葛问蕊将最后那口酒倒进杯子喝完,用力攥着空瓶,斜眼,那架势仿佛他们再不走,下一秒酒瓶就会砸到他们头上。
男人见状和同伴对视一眼,耸肩,面露扫兴地起身离开。
葛问蕊随后也没有多待,准备结账,她知道周围多的是不怀好意的人,但刚一站起来,脑袋突然泛起天旋地转的晕,然后是心悸,浑身都跟着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