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同样默不作声地等着,说实话她挺佩服葛问蕊的,一颗心死守着陈迟颂,整个青春就耗在他一个人身上,真就不到黄河心不死。
可惜感情这回事,从来都没法勉强。
她其实也没想激她,但这个深更半夜的电话就是弄得她有点不爽。
紧接着那头传来忙音。
葛问蕊挂了。
司嘉无趣地把手机放回茶几,电视也没了看的心思,转而摸到翻着盖的烟盒。
陈迟颂洗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司嘉站在落地窗前,窗户开了一条缝,有风灌进来,她身前是和城市灯火交融的黑夜,背后是光线昏暗的客厅,嘴里咬着一根他的男烟,微弱的一簇猩红在闪烁,烟雾从她一张一合的唇间漫出。
不止男人需要经历,女人亦然。
在互不相见的时间里,她也完全褪去了曾经少女的稚嫩,逆着风,迎着雨,风情扎进了骨子里,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在那儿,就能让他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欲望。
渴望着,叫嚣着。
年少的一腔真心被冷漠辜负后,他怨过,也想过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可后来发现根本做不到,痛苦的执念也好,自作自受也罢,他就是爱她。
是她教他要把今天的不开心都忘掉,是她在寒夜里抱过他,是她说的,不会让他输。
他栽了,也认了。
陈迟颂走过去,司嘉听见动静,但没回头,任由他的手臂环过她,“不让我抽,你自己抽?”
她淡笑,“我又没病。”
顿了顿司嘉转身,朝茶几一抬下巴,“葛问蕊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