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司嘉离开前看到的最后一眼,就是他后背偾张的肌肉,不至于过分精瘦,也没有过度锻炼,紧实,薄而漂亮,透着属于成年男人的张力。
门砰的一声关上。
陈迟颂听得清楚,自嘲地扯了扯唇,也不顾高烧刚退,花洒移到最右,冷水从头淋下。
却怎么也浇不灭身体里那团火。
……
折腾了不知道多久,陈迟颂从浴室走出来时,身后的水汽根本散不开。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沾湿领口,他也无所谓,可紧接着的下一秒,脚步顿住。
不止是因为鼻尖闻到的饭菜香,还有厨房里那道去而复返的人影。
她的头发被一根皮筋松松地挽在脑后,厨房光线柔和,照在她的肩身,就像是他午夜梦回出现的幻象,似真似假。
与此同时客厅茶几上多了两袋水果,桌上也已经摆着两道菜,没有多复杂,但色香俱全。
司嘉听见动静,没有回头,眼睛还盯着锅里的白粥,直到陈迟颂走进来。
他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躯一瞬间将她笼罩,原本还挺宽敞的厨房也跟着变得逼仄,满是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味,司嘉不得已转身看他,“粥马上就好,你出去等行么?”
陈迟颂不答反问:“不是走了吗?”
司嘉翻舀的动作一顿,“你还没吃饭。”
她很清楚,如果她不弄,陈迟颂今天这顿晚饭是不可能吃的。
从前不好好吃饭的人是她,现在变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