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酒倒一半,耳边传来刺耳的椅脚后撤的声响,陈迟颂当众站起身,他拿起西装外套,居高临下地朝王总撂一眼,说:“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好像只是字面意思,又好像不是。
司嘉慢慢把酒瓶放下。
陈迟颂走了,仍没给一句准话,明显吊着他们。
李建东的脸通红,不知道是愁的,还是醉的,还好同行有个男助理,两人把他扶下楼,初夏晚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司嘉在手机上叫车,他踱过来问:“你和陈总什么关系?”
点确认下单的手指一顿,她低着头答:“高中同学。”
李建东即使路都走不直了,脑子却转得还是快:“你别蒙我,高中同学会知道你芒果过敏?”
司嘉改口:“一个朋友。”
“具体点。”
司嘉深吸一口气,挤出三个字:“前男友。”
李建东这才满意,但转瞬又问:“那你怎么不早说?”
司嘉觉得他是真醉了,转头,“李总,我还想问您呢,我们这个项目对外合作的不是北海科技吗,怎么变成嘉颂了?”
但凡早一点知道这件事,她都能有心理准备。
太昭然若揭了。
嘉颂,司嘉、陈迟颂。
与此同时孟怀菁曾说过的话也在耳边绕:“赞颂的颂?”
“那和你的嘉字,差不多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