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林子义笑了笑,又分神对工作人员说一句:“拿个大份爆米花谢谢。”
司嘉看他,他自顾自地继续道:“他以前打起架来不要命的,胆子也是真大,连院里的办公室主任都敢惹,结果就是自作自受,谁都能踩他一脚,但他命也好,只待了一年就被陈家领走了,所以你喜欢的如果是后者,那不过是他想让你看到的,听哥一句劝,趁早分了吧,不值得。”
“谁都能踩他一脚?”
林子义没想到司嘉的关注点唯独是这个,但也只是愣了下,笑道:“对啊,敲了人家主任的脑袋,仇都结到明面上了,还想有好日子过?而且谁都知道他是因为无亲无故被送进来的……”
接下来的话也没细说,他眼里有着你懂吧的意思,林子义当然也不可能告诉司嘉,自己曾经在其中扮演过什么角色。
所以许之窈视角里缺失的那一年,就这样被林子义以这种方式砸向她。在他的隐晦不语里,司嘉都无法想象,陈迟颂究竟经历了多少。
被抛弃,被针对,被孤立。
说不清当下什么心情,电影院的冷气开得足,吹着司嘉的后颈,远处陈迟颂已经取完票往这儿走,她深吸一口气,抬脚离开。
那时离开场还剩三分钟,陈迟颂被司嘉拉着,和林子义擦肩而过,问她怎么了,她也只说没事,而后那场电影,司嘉更没什么心思看,就在影厅那片忽明忽暗的光里,她看向陈迟颂。
陈迟颂之前不止一次地问过她,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问题她今天有了答案。
他是好人,是一个见过恶,却依然选择了向善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