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临睡前,司嘉从书包里拿出这张字条,卧室里不算亮的光线照着,另一只手点开微信,却没有在添加好友那一栏输入,而是手指划过通讯录,最后停在陈迟颂的微信上。
她没有删他的微信,却屏蔽了所有和他有关的动态。
只是今晚心底那点痒就快要破土而出。
伸手解除屏蔽,时隔一个月点进他的朋友圈,页面跳转的那几秒,她的心跳跟着快,一下又一下,在静谧的夜里那么清晰,没出息的样子都快变得不像她了。
司嘉往枕头上一倒,长发散开,与此同时陈迟颂的朋友圈彻底显示。
但除了定位变了,里面内容其实没有太多变化,更不像这个年纪想耍帅想钓鱼的男生,他不发自己的照片,寥寥几条带图的都是一些风景,或者小物件,比如之前发过的退烧药,又比如曾拍过的日出。
他都没删,在旁人理解不到的角度,仍保留着她的痕迹。
而最新的那条是一张雨后的夜景照片。
球场的塑胶地面,照明灯斜下一道明暗交界线,地面那摊积水似乎能映出他的脸,若隐若现的,心底那股欲说还休的痒因此更甚,偏偏还有他的半边手臂入镜,流着汗,肌肉线条流畅。
而当看到他手臂上那墨色的人像,想起纹身店老板说过的话时,才真正心如鼓擂。只有小半段,没拍全,但司嘉能认出来,是他当初换做微信头像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