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翘课买巧克力的陈迟颂,为她在凌晨医院里奔波的陈迟颂,为她在海边准备了一场绚烂烟火的陈迟颂。
在一座又一座城市,在所有的人潮汹涌里,是他牵着她的手不放。
是他给了她最坦荡,也最明目张胆的爱意。
裴枝看着她眼里的光,让她坐到纹身椅上,若有所思地笑:“你挺勇敢的。”
司嘉不置可否,“一直以来都是他朝我走,不计较这一路的任何得失,更没在我身上权衡过利弊,那既然喜欢就是喜欢了,剩下的路也该由我跑向他吧。”
说完大概是觉得矫情,她低头抿唇笑了笑,转移话题:“这个大概多久能好?”
裴枝说很快,又说如果觉得受不了立刻告诉我。
司嘉:“好。”
店里只剩机器运作的细微嗡嗡声,带墨的排针一下下刺进皮肤,司嘉微皱着眉,但没吭过一声。这种小篇幅的刺青确实耗时不长,半小时不到就结束了,裴枝摘了手套起身,叮嘱司嘉后续的保养事项。
司嘉一一应下,付完钱准备离开时门口风铃又打着旋儿响,有个男人和她擦肩而过,熟门熟路地进,西装搭在臂弯间,长得很帅,司嘉停在门口往里瞥了眼。裴枝那时正整理着工具台,闻声也没回头,像是明明白白地知道来人是谁,直到她的腰整个儿被男人从背后圈住,店里偏冷调的光线照着,两人相拥,或许无声,或许在说情话。
而至于到底是哪种,司嘉无从知晓。
她只知道那一刻自己想见陈迟颂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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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细雪飘零的傍晚,陈迟颂到家,loki摇着尾巴上前迎他,葛虹闻声看过来,放下手里的插花,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陈迟颂把书包往沙发一扔,回她说晚自习取消了。
“是么,”葛虹从流理台上端起切好的果盘,放到他面前,“平时你们晚自习九点下课,你到家都要九点四十,而今天你只用了二十分钟,两者关系好像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