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意识地看向陈迟颂, 似乎在衡量这样一个消息, 会怎样牵动他的情绪。
可是司嘉紧接着打断她的臆测,“你不用看他。”
“他早就知道。”她又说这样五个字。
葛问蕊面露震惊。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到底是有多亲近的人,才能毫无保留至此。
司嘉给了她五秒的消化时间,而后又笑,但这回是笑她自己的,“我的抚养权被判给了司承邺,他刚离婚那一阵,半个月里我能在家里看到三个不同的女人。”
她至今还记得,有一次学校停电,她提前放学,回家就看到主卧半掩的房门,听到从房间里漏出来的喘息呻/吟,空气里有香薰都盖不住的欢爱气味。
所以后来她独自搬到了金水岸。
一个人起居,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学。
那时候真的觉得日子挺没劲的。
忽略掉陈迟颂看过来的视线,司嘉垂下睫毛,再抬眼时那点情绪已经敛得一干二净,话题也扯了回来:“所以你有本事就去找他,如果联系不上,我可以带你去,当面把这一笔一笔账,跟他算清楚,而不是在这里对着我发泄,我有什么错?再说句不好听的,我只会当个乐子听,而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字字清晰,字字不留情面,像一盆冷水,对着葛问蕊从头浇到脚。
说完,大概是她们离开的时间太久,器材室外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听着像是体育老师派来找她们俩的同学,由远及近。
葛问蕊刚要抬手抹眼角,被司嘉握住手腕,她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