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幼稚的。
只不过后来毕业再没交集,她就删了大半,至于其中包不包括祁颢宇,她也不清楚。
两秒的沉默后司嘉没说方便还是不方便,只问:“加微信?”
“我都行,看你。”祁颢宇秒答。
司嘉嗯了一声,从兜里掏手机,扫码添加、验证通过一气呵成,在改备注的时候听见不远处一声轻细的喊:“颢宇。”
祁颢宇先给反应,他看过去,回一句:“诶!来了!”
说着收手机,歉疚地朝司嘉笑笑,“应该是到我的号了,我先走了。”
打字的手指顿住,匆匆一眼,司嘉看到不远处诊室门口朝祁颢宇招手的女人,一袭长裙,气质出挑,莫名有点眼熟。也是这一眼,收回的时候,她刚巧瞥到祁颢宇没来得及按灭的手机屏幕。
是一张色差浓烈的照片。
灰败的城堡废墟,付之一炬的油烛,暗红绒布垂落,唯有一抹白,是司嘉穿着当时品牌方提供的一套当季春款丝绸裙,肌肤的光泽和绸缎交相辉映,宛若破茧之蝶,而那期杂志主题就是“新生”。
是新生代的她,也是这个欣欣向荣的新时代。
更巧妙的是,那张照片镜头景深拉得很远,司嘉的脸其实只占了画面的很小一部分,如果不仔细看,大概率是认不出她的。
可就算意识到了隐晦的这一点,司嘉也只是笑一笑。
祁颢宇走了几步,又远远地回头,举着手机朝她晃了晃,是再联系的意思。
这一次,司嘉没有给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