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好人坏人之谈,他的条件不比梁京淮差一点半点,那张脸,能让人轻易地动心和沦陷,他似乎理应高高在上,俯视这俗世。
任何人都不要,也不能够试图驯服他。
她摇头,“你们不一样。”
然后,司嘉以为陈迟颂会顺着问她一句哪里不一样,可他没有,他承认得坦坦荡荡,“我和梁京淮确实不一样……”
视线交错。
他顿了两秒,继续道:“起码我不会把一手好牌玩崩。”
寂寥空旷的路边,两人并肩站着,司嘉反应了一会儿也没抬眼,就问一句:“梁京淮打牌很烂?”
陈迟颂直接听笑了,“不是,你怎么能这么可爱的?”
司嘉这才偏头,回他一个不然你在讲什么的眼神。
她今天也穿了一条裙子,但和葛问蕊的风格迥异,是饱和度浓烈的酒红色,衬得皮肤更白,黑发柔软,漂亮得纯粹又张扬。而此刻看向他的眼睛,却带着不明所以的懵懂,干净的,像被水洗过。
陈迟颂盯着,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儿痒。
想抽烟。
第4章 霓虹
◎在你家楼下。◎
那天后来,出租车到得很快。
司嘉拉开后座刚要坐进去,就听见身后的人叫了她一声。
她转身看他。
陈迟颂仍站在路边,看着无喜也无悲,唯一的情绪波动是视线落向她搭着车门的手,垂眼说了句:“伤口别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