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一久就习惯了,每个人都会走上这么一遭。」他温柔地将妻子牵到床边,扶她坐下。
「唉!原来这便是成亲,挺累人的。」摇来晃去的,坐在花轿里也不容易,那几个抬轿的浑小子故意要将她摇晕,战字辈四人,龙字辈也四人,两方像要比试一般,你摇一下、我晃一下,一摇一晃拉扯着,把她颠得都想出轿踹人。
南宫九离失笑,拿起龙凤如意秤挑开红巾,「还叹起气了,难道不想嫁给为夫……你笑什么?」
「听你一句『为夫』,我牙都酸了,咱们那么熟了,别搞文谗让那一套,就照往日那般来相处行不行?」要让他娘子、为夫的喊,她大概牙掉满地,酸得牙肉发肿。
「行,娘子说的话莫敢不从,为夫的自当遵行。」他拱手一揖,故作酸儒模样,摇头晃脑充风雅。
「够了,别逗我笑了,光德公公就够我笑上三天了。」
听听德公公说什么,「奴才无法回京覆命,请王爷暂缓婚事」?
呵呵!都知道自己是奴才了还敢犯上,他哪来的脸让已礼成的婚礼不作数,等他向皇上请示再做定夺。
德公公很聪明,拿一国之君做借口,也给自己活命的机会,一举两得,他也知道这事办砸了,回京没好果子吃。
可惜他遇到杀伐果决的轩辕胜天,带兵打仗的爷儿不跟人讲道理,直接将人打出去,管他带来谁的旨意。
娶媳妇、嫁女儿,堂都拜了,难道同样的事要再来一回吗?岭南王的眼泪都成了笑话,要他哭几场?
南宫九离语气淡淡,「可惜没弄死他。」
野牛阵死了不少人,本来还有落石、水坑,看他们人死得差不多了这才收手,总要留几个活口回京报信,让京里的人知道南边的藩王并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