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喔……」她有些失望了,说不上的不快。
男儿志在四方,本就不该全心全意在男女情感之上,有钱拿来买酒楼,还不如拿去养兵,可是……她莫名感到不舒服,心里堵得很,一口郁气不知从何而来。
蓦地,一只釉白的大手往雪嫩小手一覆,轻握。
南宫九离含笑道:「你看到的这两排商铺都是王府的,一半出租、一半是王府经营,『闻香酒楼』是王府产业,掌柜的是母妃当年的陪房,我把被秦桂兰赶出去的人都找回来了。」除了已经过世的,其余一个不少,分散到各个铺子。
她讶异,「不是被小秦氏败光了?」
他突然笑道:「父王前年将庄子、铺子的契书交给我,秦桂兰只能租,或是自营,不能卖,她又一向自视过高,高估了自己,认为我母妃能,她为什么不能,所以全拿来做生意,想让王府的人看看她的本事。」
「全赔了?」不自量力。
「是。」有他的「帮助」,加上她自身能力不足,不能知人善用,专挑些想中饱私囊的狡诈之徒为她办事,银子没赚倒赔上一笔。
「你怎么把它们全接收的?小秦氏和老王妃不可能允许。」
那两人一直认为王府的一切都是她们的,尤其老王妃,她认定她给的才是给,她没给的谁也不准伸手,谁若不听话就是不孝。
长辈慈爱,晚辈才会孝顺,她不知慈爱,只会千篇一律的以孝压人,老当是万灵丹,百用不懈,殊不知同一剂药吃多了会伤身,让人越发叛逆。
她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南宫九离并非南宫厉,由着她摆布,自食恶果的时日不久了。「我是她的债主。」他指的是小秦氏。
「债主?」
「做生意需要银子,而不是每样生意都稳赚不赔,她一有困难就需要银子周转,而我以低于寻常钱庄一分利息的条件借她银子,让她拿铺面做抵押,我不就成了她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