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了然于心的神情,季天魁喟然一叹,「因为你多事说了凶手有两名,因此陈家父子双双入罪,成了主谋,虽然尚未判决却已入狱,单主簿语重心长的告诫我要管好你,要是脸上多了朵花或是被人野地劫色那是自找地,怨不得人。」
季亚襄神色冷冷,「爹想拿银子来摆平此事?」单老七是口无底井,欲壑难填,丢再多银子下去也不会有回声。
「我……」别无他法。
季亚襄语调轻缓,背后含意却叫人心惊,「陈家家大业大,乃地方富户,我们小门小户,砸锅卖铁也不及人家的尾数,爹没想过另辟蹊径?」
「你是指?」父女连心,他脑海中浮起一个念头。
「新任县太爷。」七品压九品,绰绰有余。
他犹豫不决,「可是据爹所知,单主簿背后有人。」而且来头不小,只是以他的低微出身不得而知罢了。
季亚襄扯扯嘴角,「那又如何,总要给单老七找些事做,省得他一双贱目老盯着我们,何况新来的县令也要立下威望,他更乐于找只出头鸟给他添功绩。」让他们有能耐的自己去较量,他们父女俩大可隔山观虎斗。
她有种奇异的预感,平静太久的奉春县就要掀起大风浪。
虽然她不会观人面相,但她会观察,城门口遇到的那几人绝非池中物,一寸锦一寸金的锦衣穿在身上,带着几万两银子走在路上还需要当个七品官?
尤其是县太爷腰上系的那块墨色麒麟玉佩,一看就知非俗物,在苏富比拍卖场最少值上亿美金,她陪同长官前去办案时看过类似佩件,古物监赏家直言是皇家工匠雕刻而成,古时候用来赏赐王孙贵族。
「襄襄,这几日你别出门,先看看情形,若是风平浪静再做打算,爹只有你一个女儿,不想你出事。」眉头深锁的季天魁十分不安,再以老父亲的口吻请求女儿安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