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瑕道:「去看看。」
走近了一听,呜咽的哭泣哀戚而悲愤,哭得撕心裂肺,令闻者鼻酸,眼眶跟着泛红。
莫非有冤情?
几人交换一个眼神,宁煜上前问道:「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位大婶头也不回的回一句,「冤死人了。」
「冤?」君无瑕目光一锐。
「是呀!冤,陈家的媳妇被说偷人,有孕七个月,可她才成亲四个多月,陈家人大怒要休,指其失贞,但她娘家人请了大夫去瞧说无孕,各说各话,活活逼死人,那真是好姑娘呀!娘家是开米铺的,逢年过节施粥施米的……唉!老天不长眼……」
另一个大叔骂道:「还不是衙门的那些人心太贪,有银子打点好说话,钱给少了就吃亏,你看李家老小多憋屈……」
「嘘!少说几句,小心被城门口的衙役听见,捉你下大牢。」压低声音的大婶拉拉嗓门大的街坊,唯恐他祸从口出,引火上身。
「嗯嗯!不说、不说,上回卖烧饼的周老头就被捉进去,花了十五两银子才放人……」
「我们县的县太爷怎么还不来,老百姓快活不下去了。」还算乐观的大婶指望来个青天大老爷,让他们奉春县有好日子可过。
「来了又如何,还不是手眼遮天,哪个好官肯到咱们这个小地方,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当官的都一样……」哪有河清海晏,只求别剥削得太过,给人一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