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圆满使劲儿拍了下刘秀英的手,让她看见自己的白眼,“你少跟我来这套,说什么丧气话呢,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你缠着让我帮你时那股劲儿去哪了?我告诉你,打起精神来,就是英民教育不赞助了那又如何,燕市大大小小企业那么多,怎么就不能找出一个有爱心,愿意给这些农民工子弟一些力所能及帮助的!”
刘秀英这人,好听点说是吃硬不吃软,不好听的就是贱骨头,被路圆满语气不善地来两句,心里头立刻就
舒服了,说:“路老师说的对,是我钻牛角尖了。”
路圆满:“别说话了,看节目!”他们坐在第一排,一举一动孩子们都注意得到,刚刚两人说小话,有些孩子就紧张起来,唯恐是在说他们表演得不好。
刘秀英答应着,看向舞台方向,但又忍不住地瞄一眼路圆满,心里头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响着。
节目表演完,负责领掌的老师鼓起掌来,大家一起跟着鼓掌。
彩排结束,刘秀英问路圆满:“还行吗路老师,您给提提意见。”
路圆满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挺不错的,反正我觉得挺好。”
好是相对的,虽然形式主义了些,虽然孩子们的歌声不齐,更谈不上有什么唱功,但都非常认真,这就够了。
听到这话,刘秀英和其他老师都松口气,说:“那就好,那明天上午咱们再练一练。”
因着这两天学校在排练,声音太大,又被一些村民找过来,还去村委会投诉了。刘秀英少不得又赔礼道歉,过后坚决不改。
第二天是个阴天,下午天渐渐放晴,云层退散,太阳猛然就露出来,直射大地,毒辣辣的,也更为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