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世子驭下赏罚严明,真要追究,护卫不力四个字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对步孤城而言,他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也不放心上,为达成目的,只求最有效的法子,并不在乎会有什么影响和后果,因为他知道,想生存便不能感情用事,无父无母可以仰仗的他,凭什么软弱?
所以,除了自己,谁都不重要。
他不再多作纠结,跃上护卫带来的骏马回了王府,彷佛这一夜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插曲,风吹,便散去了。
温宁宁一踏进府里的垂花门,本来只留着几盏宫灯照明的廊下霎时宛如白昼,更多擎着孩童手臂粗的牛油火炬的仆役、丫头、婆子涌了出来,四周明亮得连天上的月光都失色了。
她被炸了锅的长信侯府后院的男男女女给团团包围住,不由得懵了。
温宁宁咽了好大一口口水,好大的阵仗!她刚刚有误触了什么吗?没有吧?还是这些人早就在这里候着她了?
“小姑姑,你是上哪去了?也不吱一声,害得我们好找啊!”抢先出声的是二房的嫡长子温左玉。
“小姑姑爱去哪就去哪,还得知会你,你算哪根葱?”另一个反呛回去,是次子温右郎。
温家二房小辈,出了名的爱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