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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穆家夫妻还是没有松口,蕴月光只能暂且把这件事搁下,因为晁寂要出发去阿骨县了。

然而,出发前有胆来禀报说他的马受伤了,因为古还是泥土和碎石子路,这几天他又来回的奔波,马蹄裂开了。

有胆和自己的爱驹有着多年的感情,舍不得它难受。

晁寂见怪不怪,马蹄的伤和人的指甲裂开差不多,算不得大伤,但马匹耗损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这种非战之罪。

晁寂这次出行带的人手不多,一人一骑,加上拉马车的马,如今有胆的马不能骑,也只好留在此地养伤,至于少了一匹马,拉马车的马拿去代步就是了。

他从来都不是非马车不能的人,了不起也骑马就是了,「养个几天,等新的马蹄长出来就好了。」

出来送行的蕴月光不由得问:「你为什么没有替这些马装上马蹄铁?这样就能让马蹄不受伤了。」

「马蹄铁?那是什么?」他这无所不知的妻子脑袋里究竟有多少新鲜的东西,彷佛一个百宝箱,让他始终看不透、挖掘不完。

「敢问王妃,马蹄铁是什么?」有胆也问道。

蕴月光从地上捡了根树枝,画出形状来,一边解释道:「就是马的铁鞋子,半圈的马蹄钉在马蹄上,有了这东西,就能保护马蹄,也有足够的抓地力,将来行军打仗,马匹的耗损也会降低许多。」

晁寂听得眼睛发亮,神情激动,「如此说来,别说我们自己马场的战马,西北骑兵营若需长途奔袭,战力也能更上一层楼,将来匈奴、交趾人再来犯,只要运用得当,打上匈奴、交趾人的王庭都不是难事。」他几乎可以看见将来骏马奔驰在长途跋涉中矫健的蹄子翻飞如云的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