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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还没能喊上自家娘子的小名,家中那些个胡蹭海喝的家伙却一个比一个喊得亲热,他这夫权再不伸张,就要被人抛脑后去了。她的闺名可是属于他的专利,别人别想越雷池一步。

宝卧桥哪里知道陆玦这个男人,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甚至直到他们垂垂老矣,都是一只大醋缸,等她发现不对,大呼上当,悔之晚矣,当然这个中的甜蜜只有两个有情人自己能够体会。

已经过了午时,宝卧桥快手快脚的给田里的男人们做饭,一个切切洗洗,一个时不时拿着火钳子拨拨柴火,火光映着宝卧桥的侧脸,乌发白肤,静谧柔顺,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头上除了一支束发的银簪,什么也没有,而他的眼就是别不开。

很快菜肉香夹杂着面食特有的香气飘了出来,弥漫在狭小的厨房里。宝卧桥做了许多煎饺,有肉馅、三鲜、茴香、泡菜、平底铁铛可以放二十几颗饺子,热油下去煎,最后加些面粉水烂个片刻,热腾腾的煎饺就出炉了。

煎饺个头都做得大,毕竟那几个男人干的都是劳力活儿,肚子里没点东西,下午哪来的力气继续做事。

她利用剩油,用油酥做了肉酥饺子,刚起锅没多久,丁鹏就回来了。

宝卧桥打着手势,指着一碟子羊肉馅的煎饺,「饿了吧,这给你先垫垫肚子,等我把蘸汁装好,你就可以送过去了。」

最后她把一大壶用乌梅、山楂、桂花、甘草制成的冷饮让丁鹏顺便带走。

丁鹏硬扛着陆玦后牙槽有些痒的眼光扑了过去。

宝卧桥走过去拍了下陆玦的手,很轻,像羽毛拂过。「别小心眼。」

「为什么我没有?」他委屈了啊,他可是打了下手的,一点慰劳都没有,这臭家伙却是回来就有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