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雷鸣说的很笃定。
在回去的路上,许枝云想了一路,她大概找到了原因。
曾经的她总觉得自己就是家里最不受重视的那一个,她的人生也像是逐水飘零的浮萍,没有任何自己可做主的选择。
她曾一度宽慰自己,人生就是一场体验苦难的旅行,等吃过所有的哭,尝过足够多的难,人生也就结束了。
这种心理一直持续到她得到了那个叫山河大学的命运馈赠,她才有了同不公平生活说不的底气。
有了这份命运馈赠做依托、做底气,她终于敢把内心积压了许久的东西都表达出来,哪怕是对着她原先赖以为生的靠山。
现在的她,有山河大学做靠山,已经不需要在原生家庭中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了。
“嗯,真的变了,很奇妙的感觉。”坐在自行车后椅架上的许枝云来了一句,回应了雷鸣二十多分钟前的话。
她又问雷鸣,“怎么样,你是觉得我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雷鸣看着远处消沉在道路尽头的夕阳,“当然是变好了,人不能憋太多东西在心里,会生病的。我妈当年就是心里憋了太多东西,有一天憋不住的时候,她就出事了。”
“嗯,那我以后就不憋了。”许枝云小声嘀嘀咕咕地说,“反正,不管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咱俩都扯证了,你就算反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