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走神间,指腹已经碰上那一层柔软,意想不到的颤抖自指腹传来,病床人的人终于有要醒的意思…

他刷地一声收回手,显得无比心虚。

幸村睁开眼入目便是白色的天花板,麻醉过后,他浑身的五感抽离,所有的身体反应仿佛再度被药物凝固住,让他一时有些茫然若失…

直到他抬起视线,目光差点凝住:“你怎么会…”

“…你再晚点醒过来,本天才都要说服自己原谅你了。”

幸村失笑道:“…我以为能瞒你到我出院为止。”

万一不是出院,他岂不是要面对他的…丸井张了张嘴,最终压成一句:“迹部都能知道,还有忍足,柳生…”

他低下头:“…说这些并不是想指责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也会愿意替你做点什么…”

“我知道。”,幸村从未怀疑过,“…但迹部在我之前就知道了我的病情,教练也知道,我是他们之中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丸井倒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插曲。但他微微侧过视线,凭借他的聪明才智,稍微一想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幸村垂下视线,侧脸清瘦孤寂,“忍足知道,是因为我认为迹部会需要他,柳生是自己发现的…”

“嗯?”

关于这点,幸村解释说:“他在拿给我的笔记本封面加了会和消毒药水起反应的药剂…”

天才忽然有点智商被碾压的不快:“你是说本天才既没用又不聪明!”

蛋胚闻言,主动滚到他的手心,仿佛并不赞同他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