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循坏反复地,就像磨刀石。
磨他一次,他的风骨就更锋利一层。
但生命也就更加单薄一层。
如此直到一场无人期待的悲歌在最后的灯光下响起来,刀锋单薄到经不起打磨,所有人不得不接受他的离开,因为他在无法反抗的绝望中死去了
但这种联想让迹部眉头紧皱。
他天然地拒绝关于对方失败和死亡的脚本:
“虽然说,如果他不得已活成一场至死方休的战争,那网球就是他最高贵的浪漫。”
“但生就是死的对立面,什么最美丽的临终这些话,本大爷可不想听,他还是好好活着好,你也是这么想的才出现在他身边的对不对?”
“啊嗯,知道发光就好。”
“本大爷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顿了顿:“虽然网球是他的爱和浪漫,但他也是很多人的爱和浪漫,本大爷希望他能记得这点,别总是把自己藏进没人发现他的冰窖里。”
“好了,太晚了,赶紧睡觉。”
“不许再发光闹本大爷,你是一个蛋,又不是萤火虫。”
“你入戏太深了!”
“……”
至于那些爱和浪漫,迹部的本意是希望他有一天掉过头来想想时,能温暖他曾经无力时的狼狈,虽然依照死对头的性情,他治不好病估计又要躲得所有人远远的!
月过中天,胚胎终于肯好好睡觉了。
它的身躯对着某一个方向,那里有一场长河星明。
隔日金耀日,依旧是熟悉的碧海蓝天,终于迎来了全国大赛半决赛,半决赛之后很快就是决赛日。
冰帝众人下车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水公园附近一片很宽阔的海域,一望无际,水波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