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他最终的选择还是舍身燃灯。
他剖析到最后,那副画作仅留存给他的意义是——悬日就应该高高挂在高处发光发热,一旦坠入深海,深海顷刻间便化成火海。”
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
他没有了退路。
至于黎明破晓前的偏执和煎熬,他不需要另一个人陪着他一起渡过,只需要等他归来一起庆祝他的胜利…
——这才是对的。
…他果然打算用生死去赌一个唯一的答案,教练张了张口,最终只压成一句:“只有极端的概率,我们才需要走到这一步,所以它才会被称之为最坏的打算。”
但幸村已经将最坏的打算谋划好了:“如果我需要走到这一步…”
“…他可能不会同意你。”
“他会同意的。”,幸村知道他说的是谁,这一点他不同意,“他是我,他和我的决定一定是一样的,就算不一样,最终也是殊途同归的。”
——殊途同归四个字,就像什么重大的力量,一下子拽得幸村浑身疼痛。
他一踉跄。
教练及时扶住他,紧张道:“…好,我们回去了,这些事压后再说。”
赤司缓缓降下车窗,透过玻璃将最后一幕看得一清二楚,他本来就在即将前往机场的路上,无意间路过这里。
现在眉头一皱。
幸村的病情怎么会允许他离开医院这么久。
刚比赛完,尚且需要坐在轮椅上的迹部,看到对家发过来的通讯信息,眉头也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