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终于激起了阿树的逆反心理,沧魂生很是畅快,“只要你是奇临瑞的敌人,我们就能成为朋友。”
“本座保证,在没有杀掉奇临瑞前,本座不仅不会动你,还会保护你。因为,我们是盟友。”
阿树将手中的杯盏放下,“我想报仇,可更想活命,我不愿以身犯险,你也别拉上我。”
她若死了,天枢桩会塌,三界会亡。
报仇在维护三界和平面前算的了什么?
她如今的做法是正确的。
也是父皇母后和哥哥最后的心愿。
沧魂生被阿树这突然的转变激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似乎前面的那么一大串都白说了,只要阿树不顺着自己说的走,只要她一独自思考,就会立刻回到她自己的想法里,前功尽弃。
沧魂生气急败坏了反而生笑,恨得说起话来似乎都在咬着字,
“本座从未见过有人,这般忘恩负义,胆小可欺。”
“呵,”他突然恍然大悟般看了看小石头,又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小石头原都是跟你学的。”
沧魂生转而又盯着阿树清雅的背影,眸中情绪很是复杂。
恨极了生笑,内里隐隐还有几分神伤。
“你这样的人,若你不是阿树,我是一定要手刃的。”
幻菲山初见,他血色长衫,偶遇一个与山间田野格格不入的出尘仙子,那仙子修为高深,细长手指轻轻一弹,便将他的本命长刀推出。
既见奔疆,无一丝窘迫,浑身上下俱是从容。
若说阿树是美丽的,沧魂生日日目睹,未觉特别,只有那么一次,初见时阿树因着嫌弃奔疆上的血,微歪着头,手指轻柔一弹的画面,烙在了他脑子里,让他觉察她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