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如今是唯一能安然无恙出塔之人?”
他说的对。
“那你为何,”沧魂生想不通似的,“一直待在这儿?”
“……”
阿树说不出来,总不能把真相统统都告诉他。
沧魂生见她缄口不言,眸中先是涌出了很深的怒意,异瞳微微泛红,死死盯着阿树,可阿树从头到尾都只呆坐在塔边的草地上,只愣愣看着他,和抱着球的小石头一起抬头,两个人都很无辜。
他有火也发不出。
沧魂生终究压下火气,直接过来牵了阿树的手,又拎起小石头的后脖子,提溜脏东西似的,接着便要一起迈出塔去。
“既然如此,快带本座出去。”
小石头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阿树却是沾着塔边便如衣袖着了火,怎么都不愿意触碰,两人撕扯间小石头被打在塔上好几次,每一次都是一阵绒毛被烧焦的滋滋声。
小石头不哭不闹,甚至觉得很有趣,因为它烧过的地方,不仅毛色更深,而且还变卷了?
它看着只觉奇异。
“不,我不出去。”
沧魂生只一只手拉住阿树,又没有用蛮力,阿树很轻易将他挣开。
沧魂生见阿树如此固执,也不再掩饰怒气,直白道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儿?脑子有病不成?喜欢被关?”
阿树往后退了几步,瞧见沧魂生手里提溜的小石头已经烧的脑袋上秃的一块儿一块儿的,便将它解救下来道,
“我是真的不想出去。”
沧魂生不能对她动灵力,只得停下来用脑子思考,“你难不成是怕暴露身份?怕天族的人把你给杀了?”
阿树点点头,“正是这个,他们还不知道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