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魂生背着光,把他整个人映得阴沉沉的,她又着实难受,看不清沧魂生的表情,只一手捂住心口说,“我这里好痒。”
“心口,里面!”
阿树补充说着。
似乎是心脏的问题,沧魂生在榻前蹲下,他就知道,阿树不好过,他也不能消停,有问题赶紧解决,他并不想横生麻烦。
沧魂生解开她的外衫,指尖点在她的心口,“这里?”
“啊,”阿树被点到痛处似的,从沧魂生手底滚去了床榻里面,又蜷缩着滚了回来,“好痒,好痒,我要吐了。”
阿树说着推开沧魂生,将自己的头露在床榻外。
阿树眼前是沧魂生的暗纹暮云灰长靴,她听见他说,“这是什么病?”
“……”
阿树听见这话算是死了心,她本就对沧魂生在看病这方面不指望什么,否则他自己的伤也不会这么久还没好,可她还是希望至少多一个人,能想想办法,谁知他开口就是个问句。
阿树正趴着难受,她说要吐,其实只是反胃,到底也没要吐出来的迹象,她在床边缓了会儿,感觉好些,就觉有人在背后拉她的裙摆。
很明显是用手在拉。
“别扒拉我。”
那人还是不听,阿树攒了一口气,“沧魂生,你烦不……”烦
沧魂生无声看向她,阿树与他四目相接,他早已回了自己的‘修炼位’,离她起码七尺远。
“啊那是小石头啊,”阿树讪笑说转头看向身后,倏然瞥见一个矮矮胖胖的黑影立在床帐子里。
“哇!”
阿树顿时两步就下了床,躲在书架后面,小心翼翼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