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你刚才是不是叫我……”
“贝贝?”
又清楚的听了一次,确认方才不是幻听,阿树脊背一阵发凉,这是她的乳名,只有父皇母后还有哥哥知道,外人只知,她是恕泽。
而自从宫变后,家中只剩她一个,便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这个名字。
沧魂生见她神色不对,心中明明想了不再逗她,可还是忍不住道,“你的家人似乎都很疼你,可他们都死了,你说是不是?”
阿树有些恐慌起来,头皮一阵发麻,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自己的身份要瞒不住了吗?若是让他知道她就是天庭缉拿的恕泽神女,他会不会把自己交出去?
阿树紧张的喉咙有些发痛,四肢百骸似乎都冻住了。
她不能死,她的父皇母后和哥哥,拼了命的保护她,她还要御守尚华神尊,她是天地之枢!
沧魂生看着阿树傻呆呆两眼睁大的表情,不觉好笑极了,忍不住把方才落在阿树脸颊边,如今又坠在她发丝上的黄色水仙花拿起来,在手心里攥紧,把它破坏掉。
“傻鸟,奇异录上说了,三界十七海只剩下一只鸣九鸾鸟,你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可不是家人都死绝了么?”
阿树一时没有缓过来,惨白的面上无一丝血色,“什,什么?”
沧魂生看傻子似的盯了阿树片刻,心中下了论断似的摇了摇头。
“啊,嗯,”阿树回过神来忙应了两声,“你说的对。”
阿树知道自己方才反应过大,失了态,好像不太好,怕再多说错多引起他的疑心,但见沧魂生神色无常,便又稍安了些,重新转过头来歇息。
鬼使神差的,阿树突然又转了回来,“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