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酣睡的石头阿树,被山顶溅下来的火星子撩了头发,气急败坏变回了人身,连忙补救,可还是被烧断了半手的头发。

她正叹息恼怒,察觉有人过来,忙回了石头原身。

一个浑身浴血的血人,阿树见过幻菲山最红的枫叶,都没有他来的浓艳鲜丽。

这可真是个受伤很重的人啊。

那人流着血滴滴答答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将内丹吐出来开始给自己疗伤。

阿树因是在一时慌乱之下变回的石头身,所以姿势并不好受,见那人依然在入定,也是没有办法,无聊到优雅的打一个小哈欠。

可甫一张口,那人面前的金丹就‘休!’一下飞到阿树口中,如小药丸似的往阿树嗓子眼里钻。

阿树条件反射的直接咽下,并不费什么力气,可她还没察觉出来,自己便被强行恢复了人身,一柄足有半身长的红磷刀便架在了她脖子上。

那青年瞧着她的样子,眼中似被惊艳了一下,可转瞬间便冷了脸,

“大胆,敢吞我的金丹,你可知本座是谁?”

少女惊慌了一声,如云发鬓上的华贵朱钗葱葱响了片刻,她一身金盏黄雅梨望仙裙曳地,在淡然的山间水色中清贵明亮,周遭的空气中还透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甜白桃气息。

仿若哪位隐居的尊贵谪仙。

“你的金丹还给你便是了,走,走开!”

她说着,好像颇嫌弃似的,细白手指弯了弯,往脖子上架着的刀上轻轻一弹,便将那骇人大刀弹开。

仿佛蚀仙魔无数的奔疆刀,只是一柄玩具一般。

沧魂生方才见她在这般隐世之地这般华丽打扮便有些奇怪,又见她随手便将他的奔疆刀弹开,不禁肃了神色。

只见那倾城绝色的姑娘颇不自然似的,将袖子端庄的掩了半面,试图吐出方才吃进去的东西,可随眼瞥见沧魂生聚精会神得盯着她看,突然不自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