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委屈。
“我就是作怎么了?管你们什么事?”
她仰起脖子,视线绕过林辞琛,看向输液室门外。
眼尾红红,衬的肤色惨白,就算她声音软糯带着哭音,也不妨碍她像只矜娇高贵的天鹅。
林辞琛侧头斜睨护士们一眼,眼里的柔情不再,徒留凝成的寒霜,像是深不见底的冰窟。
单单一瞥,带着浸透的骨髓的凉意,仿佛在看聒噪不堪的苍蝇,半点目光都不想多给。
护士们知趣地离开。
“他们走了,不哭了,好不好?”
林辞琛声音又软了下来,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打针吃药,病才能好”
沈云鹿将脸扭向一边不看他,但肚子开始“咕咕”作响。
静谧的房间内,突然冒出的声音很是明显。
赶忙捂住肚子,沈云鹿脸上浮上一抹薄红,回瞪林辞琛一眼,发出细如蚊蝇的哼唧声,
“都怪你,害我饿肚子。”
“我的错,鹿鹿,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可以吗?”
沈云鹿垂着眸子,宛若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望向半跪在面前的男人,晕在胸口的气不由地消散了许多。
“我要吃凤凰巷口的小馄饨。”
林辞琛望了眼窗外全黑的天,缓缓站起身,薄唇微弯,溢出声“好”。
凤凰巷口距离医院并不远,开车约莫十来分钟,但是那家馄饨店老板脾气确实出了奇的古怪,每天限量五十碗,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