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位于某个据点的费奥多尔，神色复杂的看着突然放在他桌子上的一沓稿件。从笔迹他可以认出来是果戈里的，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现在的住处，竟然将稿子精准投放。

费奥多尔向来不会小看果戈里，他一直清楚对方是个多么危险的人，所以也不去纠结‘果戈里既然能投稿子为什么不卖他的所在地，也不逃跑’这种注定追不上对方脑回路的问题。

他只是看着稿子上面的书名——死魂灵。

这份稿子应该是果戈里写的，既然自己都能写文了，费奥多尔也不去思考为什么果戈里也开始写文。

他只觉得这个书名还挺贴切的。是知道地狱存在，自己追求的自由不过是一场虚妄之后，万念俱灰之下写出来的么？

很符合果戈里那奇特的脑回路。

费奥多尔拿起稿子，漫不经心的翻阅起来。他对这份稿子的质量没什么期待，以果戈里的性格，也只能写下一堆神经质的东西。

但是……

看完之后，费奥多尔双手扶额。

过了许久，他才将脸从手掌里抬起来，一脸空茫的看着前方。

“……竟然是连载。”

——人干事！没写完的小说为什么要投放给我看！你还算个人吗？！

费奥多尔平日的兴趣之一就是看书，什么书都看，他能够为了看完一本书，苦熬数天不睡觉。追连载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就是个煎熬。

而果戈里显然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故意这么做。

甚至以费奥多尔对果戈里的了解——对方真的能做到不把结局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