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来的路上她看到附近有个车站,上下班高峰时段20分钟一班车,正好赶上。
“小妹妹,你个儿小小的带这么大个箱子啊,叔叔帮你吧。”
等车的人里有个身着深蓝色t恤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平,脖子里挂着一条手指粗的金项链,殷勤主动地想要帮忙。
薛棠芯礼貌拒绝,“谢谢叔叔,不麻烦您了,我自己可以。”
说着,她收起拉杆,一手拉住上边把手,一手拉住侧边把手,干净利落地拎起超过她大半截身躯的大箱子,上车、扫码。
小小的人儿力气挺大,同车的人不禁都多看了她几眼。
因是始发站,车上人还不多,薛棠芯为了不麻烦后来上车的人找了个靠后排的空位,抓住行李箱和书包,戴上耳机,闭眼听bbc。
一路颠簸,公交走走停停,乘客上上下下,除了报站的声音,一切显得安静无常。
“都让让,都让让,诶!这里正好有个空位,植哥你先坐!”
一串嘈杂的声音冲破了车厢内的沉沉死气。
与此同时,有人打扰到她听广播,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喂,小妹妹让让你哥哥呗。”
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命令。
薛棠芯正听得投入,莫名被人打扰,心头隐隐不适,但她还是睁眼抬了抬箱子,让人走过,全程没有抬头。
有人经过她身边,掠过一丝衣物柔顺剂的清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在她位置的斜后方坐下。
她微微皱眉。
“咦,小妹妹,你也是明德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高一新生?”
车厢安静,却有个聒噪的男生,见薛棠芯穿着明德的校服,有意搭讪,她假装没听见,懒得搭理。
“听不见?还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