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她慢条斯理开口:“我在追他。”
语落,周遭像是静了下来。
“靠!”沈识凌颇为嫌弃地看着鞋底又沾上了脏东西,他用力地在干净的地上磨蹭几下,最后不耐烦地扔下篮子,转身下山,边走边说:“我下去找几个人来捡。”
周呓从菜园里满载而归,她抱着满满一箩筐的胡萝卜往庄子里走,路过闹哄哄的鸡圈时停下了脚步,她好奇地往里面走了几步,正巧碰上徒手抓着鸡出来的段寂。
昨晚段寂真去了她那边煮醒酒汤,虽然是一般难喝,但她还是生吞硬咽了下去,她从而得出感想,工科男还是好好搞技术吧。
看到对方的脸两人皆为一愣,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昨晚,气氛难免变得有些微妙。
“学长,你头发上都是鸡毛。”周呓说完走近他,自然而然地踮起脚替他把鸡毛拂下地。
段寂被那张凑近的俏脸搞得心突突跳,他下意识地吞咽口水,讷讷张嘴:“你脸上有泥巴。”
红唇边上沾着一块不大不小的黄泥。
“啊。”周呓眉毛拧紧,她收回手放在篮子上,满脸的为难,“我的手不方便,学长能帮我擦一下吗?”
段寂手上的鸡在咯咯叫,他把手往衣服上蹭了几下,才红着脸伸过去放在她的唇边,轻轻地擦拭。
这一幕被树下站着的男人围观,江汀顶着张黑人问号脸,啧啧咂嘴:“这是什么纯情戏码?难道说爱情使人变得盲目了,周呓能给那男的捡鸡毛,不能自己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