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听见她这股迷迷蒙蒙的劲儿,很快有了定论, “得,就知道你没醒。”
完璧如意识比刚刚清醒了些,嘴里嘟嘟囔囔,嚷出了几个听不懂的音。
过了会儿, 又弱弱地嘤咛,“啊, 你好烦……”
景煜屹失笑, “祖宗, 您今儿是不用上班啊?”
“那怎么之前在安庄, 还念着自己的的饭碗, 急匆匆要回来呐?”
她怨念般狠狠揉了一把头发, 慢吞吞打了个哈欠,这才睁眼,拖着音节, “知道了——”
这回算是彻底清醒, 掀起身上的被子下床, 还不忘拿着手机一起去盥洗室。
一边挤牙膏, 一边对着摆在面前的手机开口, “这不是起来了嘛。”
语气还带着点得意。
景煜屹大概是听到了她这头电动牙刷的震动声,戏谑地笑了下过后,便没再开口。
扬声器中只剩下一阵翻动纸张的声响。
短暂的两三分钟内,是刷牙声和办公声的交融,和谐又奇妙。
完璧如呆呆地维持着动作,漱完口、洗完脸,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挂了电话,那头正好再次开口。
“厨房里有早餐和牛奶。”
“噢噢。”完璧如顺从地往他口里的地点走,又道,“可是我喝不了牛奶。”
以为他不了解自己身体的特殊症状,她继续解释开口,“我乳糖不耐受,喝了会不舒服的。”
景煜屹语气无波无澜,“我知道。”
“这是舒化奶,乳糖被分解了。”
这个名词有些熟悉,完璧如好一会才想起,她分手醉酒的那天,景煜屹哄着她喝过。
她蓦地一顿,心底涌了股暖意,“谢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