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决定,以后不会和您一起住在晔居了。”
“‘外人’这样的字眼……真的很难听,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会找地方安顿下来的。在那之后,如果您不嫌我烦,我会经常回来看望您的。”
她的声音是惯常的清软,每一个字却铿锵有力,语气决绝。
秦炅直看出了她的坚定,深深地盯着她看,欲言又止,“丫头……”
秦斯铭四肢冰冷,浑身僵硬,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意识到了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撞上她淡然又陌生的眼神,他心下慌乱,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璧如,你别这样……”
他到现在为止,似乎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甚至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道歉的话。
完璧如心如死灰,“秦斯铭,按照你所说的,我是外人,即使我在秦家住了这么多年,我们也没有半点瓜葛了。”
她想起那个为了他生日,而日夜赶制、精心设计出的晔山景观模型。
它跟着她一起见证了不干净的东西,似乎在它被摔在地上的那一刻,心里源源不断燃了八年的火也终于覆灭。
她声线颤抖地开腔,一字一句都是从未有过的失望和漠然。
“我不妨告诉你,若非你当年在晔山救过我,我压根不会多看你一眼。”
她接着嗤笑了声,“这八年,我能给你的——”
“照样能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