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他插兜倚在旁边,气定神闲看着她咳又咳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的模样,没好气哼笑几声,神色倨傲,仿佛料定如此。
接着就一言不发陪着她一起上了周霖的车。
他全程没再说过一句话,掀眼望向窗外。
江南的春季雨水盛行,车窗上已经因为温度差异起了一层迷蒙的水雾。
他宁愿就着这模糊的载体,看车边景色从古色古香的水镇变化至高楼林立的市区,也不肯侧眸搭理她一下。
完璧如频频抬起低垂的脑袋,欲言又止。
他若是生气,也是应该的。
那么骄傲桀骜的人,被自己驳了面子。
“景煜屹……”她刚想开口解释两句,男人淡漠的眸光扫过来,硬生生掐断了她后面的话。
他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少说两句。”
完璧如委屈地眨巴两下眼,又见他别过头,沉出一口气,带着无奈,意有所指地解释,“喉咙不是难受么。”
“噢。”她乖乖巧巧闭上了嘴,没敢再次开口和他讲话。
仔细回想男人刚才的辞色,虽然愿意搭理她,但气儿显然没消。
她心下一动,突然也侧过身,背对景煜屹,伸出一根葱白手指,在车窗上落下几笔。
很快,又大着胆子戳了戳景煜屹的手臂,眉飞色舞示意他往这边看。
景煜屹掀眼看去,雾蒙蒙的窗户上,赫然是一行清晰端正的字迹。
“景yui,对不起>人<!”
他怔愣片刻,眼前的女生眨着亮晶晶呃一双杏眼,脑袋小幅度地轻晃,嘴角扬着不好意思的弧度,恨不得把歉疚写在脸上。
似乎是把他勒令的“少说两句”当了真,愣是一声也不吭,手舞足蹈比划着她在车窗上写下的话。